据《文学报》报道,浩然现住在北京东去58公里的河北三河。连续两次的心脑血管疾病,使浩然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情绪,一激动起来,就忍不住要笑。最近在三河文联成立十年举行的座谈会上,当着与会的百余人,浩然又这样笑了起来。
全场肃然。——从中国作协的负责人,到北京市、天津市、河北省、廊坊市、三河市文联和作协的领导和作家。
浩然并不老,六十八岁还不能算是一个老年人。但他行动迟缓,目光迟滞,也很少语。
因为《艳阳天》和《金光大道》,浩然成了中国“文革”中“八个样板戏,一个作家”的那一个作家。人不能选择时代,但一旦能选择生活的时候,浩然作出了自己的选择:“甘于寂寞,安于贫困,深入农村,埋头苦写”。
他1986年携夫人到了河北的三河。他在三河办了一个刊物,名为《苍生文学》。办刊十年,《苍生文学》共收到全国1万多篇来稿,作者中不少是扛锄头的农民,他们有的已经成了作协的会员。浩然在三河的家叫“泥土巢”,他在这里写作、看稿、读书、练书法、听京剧、散步,还在这里给初尝文学的作者写了50万字的信。浩然主编的丛书叫“泥土文学”。这个从事了50年文学创作的作家就是从泥土中走来的。他是农民的儿子,只上过三年学。
北京、天津、河北省很多人都在朝着三河这个不起眼的小城市聚拢,他们来看望浩然并向他致敬。浩然一激动,就控制不住地笑了起来。
据《北京青年报》记者郑叶报道,正当总索赔额近300万元、涉及百余位作家的《散文经典》侵权案刚刚拉开序幕之时,近日又传来有人冒用作家张抗抗之名,撰写并出版色情小说《我可以抱你吗》一事。张抗抗还特就此事于近日在网上发表了公开声明,解说真伪。
据悉,该书的封底是评论家谢冕对张抗抗的评价:“她是个心里万马奔腾的女孩,写作是她的魅力之一,别看她看起来文文静静,她的文笔总让人感到惊讶,她的才气像某种舞蹈一样,而且看不出一点别人的痕迹,在看似简单的表象中踢打而出,创造出完全属于自己的风格,在通俗文学与严肃文学间闯出了一条新路。”“出版”这本书的春风文艺出版社在接受某报记者采访时表示:这是非法出版物!我们绝没有出版过这本书!他们还进一步说明,张抗抗已很久未与该出版社合作。
记者于是拨通了现于杭州的张抗抗的电话。
对于此书,张抗抗首先表示道:“这么无聊的书,我没有看过。”针对谢冕的文字,她反驳说,“我与谢冕很熟,他要写有关我的东西一定会与我联系。他现在在德国,而这本书的出版时间大约也就是在三个月前,所以谢冕根本没有写这些文字的可能。”
在证实了该书确为假冒产品之后,记者指出,如此肆意篡改之事,似乎已远远超出了一般意义的盗版行为,以致有业内人士称:这比盗版更可怕,盗版只是盗用了原作者的知识产权,而凭空制造的行为则是彻底践踏了原作者的名誉权。
据《北京青年报》记者罗劲松报道,近日,网络上传播着一条打人的消息:武汉女作家池莉将为一位制片商撰写电视剧《沧桑花楼》的剧本,并且开出国内剧本的最高价:120万元人民币。
这则消息说,“池莉4月底曾在南京发誓,自《口红》之后不再写电视剧本,而此番让池莉动笔的原因是,制片商开出了120万元的天价,是巨款诱惑让池莉自食其言了。”
于是,记者电话采访了远在武汉的作家池莉。听到这个消息后,池莉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:“网上的新闻已经越传越邪了,《沧桑花楼》只是我1994年的一个剧本提纲。而这位西安的制片商只是以正常价格(价格保密)但绝不是天价,买了这个提纲。至于《沧》剧的剧本由谁来写我是不会过问的,凡是我的东西被买断改编了,我从不干涉人家。但我决不会写电视剧本的,这个原则我会坚持的。”
从不久前外埠报刊和网络刊登说电视剧《口红》是池莉专门为《来来往往》写的姊妹篇开始,至近日网上又传出池莉的剧本《沧桑花楼》开出120万元天价的传闻,池莉对网络有点烦,“我从来对网络不感兴趣,这里面泡沫太多。现在网上的假新闻太多了,许多网址认为新闻越危言耸听,就会越有人点击。他们根本不讲职业道德。”
凸凹在《北京青年报》撰文说:柯云路又出书了。好在此番出了一本“纯文学作品”,而未在其“等身”的“生命特异”著作上“添砖加瓦”。
新出的书,柯云路化名辛克。
辛克是谁?辛克写的书卖得动吗?柯云路及时站出来说:辛克那书是我写的。
据《北京日报》记者彭俐报道,编辑部里,常会听到这样的议论:“王朔又骂人了”。这不,现在又有人说“王朔又在骂徐志摩了”。事情的起因,是《齐鲁晚报》上有文章说王朔评价“徐志摩的诗只算是歌词”。
王朔此前从没有对诗人大发议论,他毕竟更关注小说。况且,徐志摩七八十年前就已经作古,而王朔一直表示“不骂不能还嘴的人”。于是,记者带着满腹疑惑拨通了王朔的电话。
王朔说:“有记者让我谈谈对电视连续剧《人间四月天》的看法,我就说了徐志摩的《莎扬娜拉》那首诗,写得不像是诗,倒像是歌词。我说徐志摩的诗像歌词,就是指这几句。他别的作品我也没怎么读。”
徐志摩的《莎扬娜拉》是这样写的:“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,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。道一声珍重,道一声珍重,那一声珍重里,有甜蜜的忧愁。”读者自己可以判断一下,它是像诗呢,还是像歌词。
在这里,王朔只是“确指”徐志摩的一首诗,说“它”只算是歌词;而一些记者却不负责任地把它引伸为“泛指”徐志摩的所有诗。这样做的结果,确是出了一条“醒目”又“刺激”的王朔“又骂人了”的消息,但这对王朔来说,至少是一种“误读”;对读者来说,却是一个“圈套”;而对长眠地下的诗人徐志摩来说,则是一番“亵渎”。